跳到极光地

换号 @芽老师是我此生挚爱绝不反悔谁反悔谁小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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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十二点的喜剧演员弯腰驼背

红色的鸵鸟血,绿色的昆虫汁液,蓝色的鲸鱼搁浅,喜剧的三原色。R在溺死前走进摇摇欲坠的酒馆吃海鲜大餐自助火锅烧烤,点一杯豆浆配油条的早茶摩纳哥。服务生下午的红茶倒进电饭锅煮伏特加,肖邦看不见的天空撕裂的口子在汩汩地流血,殷红的血带长长地拖下来,像是少女漫画浸泡在鲜血里宣告罪行成立。R从脚边捡起一把切蛋糕的塑料小刀,在空气中用力地挥舞了一下,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没有――可是他分明听见噗嗤的声音,刺啦的声音,刺耳而尖锐的刹车声音。车轮摩擦马路,风在耳边的呼啸,塑料袋被撕开的声音,捅破窗纸的声音,利刃刺入肉体的沉闷声音,好奇心害死了猫。他擦擦眼睛看见一只黑猫,眼睛像是D胸前佩戴的绿松石一样熠熠生辉,一种诡异而曲折离奇的漂亮。猫有长长的眼睫毛,他看到猫脚步轻盈而妩媚地向他走过来,走过来,他下意识张开双手――嘎吱。猫被飞驰而过的大卡车撞死了。左眼剧烈地痛起来,镜子里倒映出盐山血丝绒;当当当,正午的钟声敲了十二下。灰蓝色的鸽子眼眶里镶嵌着玻璃珠,葬歌,黑纱,哀悼会,虚情假意的伎俩。R想吐,想躺进小白龙棺材,想做活死人。他走过长长的颠倒的黑白的走廊,没有尽头,有尽头,没有尽头——纸飞机从D的手里飞出来,飞过R的头顶,飞过天空湖泊,飞过高山草甸,飞过星罗棋布的岛屿。他看见支离破碎的不想承认的苍白脸色,面前是明晃晃悬挂下的吊绳,钟声与快要融化的柏油马路,夏蝉黄雀在叫,在追,在奏凯歌。无价之宝呀!没有骨架的稻草人供认不讳,午夜巴黎没有摩天轮。基督是少女,嘎吱嘎吱的破旧马车——从玩偶身上轧过去了,猩红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,像是麦当劳红豆派挤出的笑容。R抬头,很多吊死鬼悬挂在他头顶,像餐桌上明晃晃的吊灯敲打朽木。喜剧演员会上演happy end吗?R一个人怀揣着秘密,抱着最大号筒的爆米花走出电影院,乌鸦黑漆漆的泼了墨西哥。他匆匆忙忙走过N身边,被神宠爱的孩子聚集了万千焦点于一身。扑拉扑拉的飞蛾簇拥过他衣领,打翻的牛奶酸奶冰淇淋渲染了调色盘,他想逃,想坐西伯利亚铁路去看极光。莎士比亚戏剧!他举起手中的金属叉子用力地掷出去——perfect,正中红心猕猴桃。啪啪啪观众的掌声响了,谢幕吧谢谢您啦,暗红色的帷幕国王披风一样落下来宣判死刑,演员弯腰鞠躬的腰间盘突出咔嚓一声——鱿鱼一样断掉了的洋葱圈。再见啦!R飞跑起来,风衣呼啦呼啦——砰,飞鸟砸在车窗上,卡车司机惊醒了。R从床上坐起来,穿着白色的睡衣,带上床头柜的花瓶,里面放着一束干瘪枯萎凋谢的玫瑰花,像是D枯瘦干裂的嘴唇;他俯下身吻一吻,充满厌恶地甩开。R踩着沾了草叶混杂着泥土气息的白球鞋去找人间蒸发的D与水分,飞行员的尸体杳无音讯下落不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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